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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奥会:“不该有人在比赛中送命”

  2月20日,诺达尔的父亲大卫·库马里塔什威利(左)手捧儿子的照片从家中走出。     当日,格鲁吉亚雪橇运动员诺达尔·库马里塔什威利的葬礼在他的家乡巴库里亚尼举行。两周前,诺达尔作为格鲁吉亚代表团的一员出战温哥华冬奥会。2月12日,年仅21岁的诺达尔在进行雪橇训练时发生恶性碰撞事故,不幸身亡。 新华社记者刘力航摄   (新华社记者刘力航)2月20日当地时间14点,格鲁吉亚西部小镇巴库里亚尼沉浸在无限的悲痛中,人们或披上黑色的纱巾,或戴上黑色的毡帽,从小镇的四面八方,和着唱诗班的歌声,默默地汇聚到山脚下东正教教堂的空地旁,为刚刚在温哥华冬奥会上逝去的雪橇运动员诺达尔·库马里塔什威利进行最后的送别。     “我们本想为你准备一场盛大的婚宴,没想到却迎来了你的葬礼。”诺达尔之父、老库马里塔什威利抱着儿子的遗像喃喃自语。     两周前,诺达尔作为格鲁吉亚代表团的一员出战温哥华冬奥会。2月12日,在冬奥会开幕前夕的一次训练当中,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诺达尔在惠斯勒赛道第16个弯道处以接近145公里的时速飞出了赛道,撞向了赛道旁边的柱子上,失去了21岁的年轻生命。这是他第二十五次在这条赛道上训练。     2月20日,诺达尔的父亲大卫·库马里塔什威利手捧儿子的照片参加葬礼。新华社记者刘力航摄 噩耗取代了胜利     噩耗传来,诺达尔的家人悲痛不已。17日,当诺达尔的遗体从温哥华运抵家中时,悲痛欲绝的母亲抱着躺在棺材中的儿子痛哭流涕,父亲沉默不语,眼神游离,不忍心看脸上带有淤青的儿子。赶来的亲朋好友也止不住伤心地眼泪,见到外人便讲“诺达尔是这里最优秀的雪橇运动员,这个意外不该发生在他身上”。     诺达尔的遗体被暂时放在了家中一层的客厅内,周围摆满了鲜花、圣像以及他生前的照片和遗物。每天,镇上都会来很多人悼念。甚至有20多位远方亲戚穿越南奥塞梯,从俄罗斯北奥塞梯共和国的弗拉季高加索赶来。巴库里亚尼冬日的夜晚分外寒冷,人们静静站在诺达尔家的院内,久久不愿离去,希望以此来温暖诺达尔的家人,以及那个他们眼见着长大的孩子。     几日来,一直有2辆救护车守候在库马里塔什威利家门口,随时准备帮助诺达尔的母亲和他16岁的妹妹玛丽。     诺达尔的队友列凡·古雷斯泽在诺达尔发生意外后退出了比赛,护送诺达尔的遗体回国。“很多人鼓励我继续比赛,为了诺达尔,为了我们共同的梦想,”古雷斯泽在接受采访时说,“可诺达尔殒命那一幕总是浮现在我眼前,我怎么也接受不了那个曾经一起上学,一起玩耍,一起训练,一起长大的伙伴突然离去的事实。”     当亲友欲将棺材入土之时,一袭黑衣、几度昏厥过去的母亲死死抱住儿子的遗体,哭泣道:“为什么你要先我而去。”     2月20日,诺达尔的遗体被从家中抬出。新华社记者刘力航摄 诺达尔的专业水准不容质疑     诺达尔出身雪橇运动世家。他的父亲大卫·库马里塔什威利现年46岁,曾经是苏联青年锦标赛的冠军。他的表叔兼教练菲利克斯是格鲁吉亚雪橇协会的会长,曾在法国雪橇队执教。他的祖辈阿里戈·库马里塔什威利则被视为格鲁吉亚雪橇项目的创始人。诺达尔的家乡--滑雪胜地巴库里亚尼,曾是苏联雪上项目的训练基地。诺达尔从小对冰雪项目耳濡目染,13岁起就开始接受雪橇专业训练。     用诺达尔的父亲的话讲,“我们家族就是为了这个运动而生的,我们体内流淌着一样的血液。全格鲁吉亚尽人皆知,库马里塔什威利家的人都是雪橇好手”。苍老的父亲目光中充满爱意地注视着这个已永远离去的儿子。     突然,疲惫的父亲提高嗓门、用沙哑的嗓音大声说道:“诺达尔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运动员,他的专业水准不容质疑!奥运会不是业余选手的游乐场,诺达尔也是通过一系列艰难的比赛才取得奥运会入场券的。”     意外发生第二天,国际雪橇联合会和温哥华奥组委联合召开新闻发布会,认定这次意外源于“人为错误”,并非赛道设计问题。官方调查结果显示,诺达尔冲出第15个弯道的时机有点晚,从而导致他在进入第16个弯道时不够及时;他试图调整姿势,但是仍然撞向了第16个弯道的顶部,由此产生的巨大离心力导致他再也控制不住雪橇。在冲出第16个弯道的瞬间,他撞向了钢柱,导致发生了悲剧。     “我也曾是一名雪橇运动员,知道这个项目有多危险。但如果人们早就预计到了危险,相应就应该做好防护措施。当诺达尔冲出跑道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足够高的保护墙拦住他?”诺达尔的父亲提出了这个困扰了他几日,亦或将困扰他一辈子的问题。他不想继续追究下去,“这样不能使我的儿子死而复生”,老人转身拭泪。     “在事故发生的前一天,诺达尔曾给家里打过网络电话,提到他对这个雪道有些不适应,”老库马里塔什威利回忆到。他停了停,怜惜地看着映照在烛光里的诺达尔生前的照片,那张充满朝气的年轻面庞。诺达尔之前在欧洲各国接受系统训练,这条(惠斯勒)赛道是他尝试过的最艰难的一条,“我便跟他讲,你可以用脚接触冰面,适当地减低速度。”     但诺达尔却反驳:“你也曾是一名雪橇运动员,怎么可以告诉我减速?雪橇运动员之间是从不相互鼓励减速的。”     “是的,孩子说的没有错。奥林匹克精神不也是鼓励运动员们追求更快、更高、更强吗?他尽了全力,组织方更应该关注比赛设施的安全系数”。身为退役雪橇运动员的父亲依旧认为儿子是名出色的专业运动员。
    2月20日,诺达尔的遗体被从家中抬出。新华社记者刘力航摄 挑战,不变的追求     在诺达尔死后,国际雪橇联合会和温哥华组委会因“情感因素”——出于帮助运动员克服心理障碍的考虑——降低了雪橇比赛的出发高度,从而降低了比赛速度,并加高了一些弯道附近的保护墙壁,两侧的柱子上也都做了防撞击缓冲包装。继续参加雪橇比赛的选手们则在头盔上绑上黑丝带,以示对诺达尔的悼念。     现在,诺达尔家门口的街道已经被命名为库马里塔什威利大街,格鲁吉亚政府还计划以诺达尔之名在巴库里亚尼修建一座全新的雪橇赛道。新一代的格鲁吉亚雪橇选手将在此进行训练,追寻诺达尔未完成的梦想。         老库马里塔什威利说,虽然雪橇运动让他失去了一个儿子,但这是他毕生热爱的事业,他将继续生活在巴库里亚尼,继续参与与雪橇运动相关一切工作,包括新赛道的设计以及运动员的训练工作。     “同样是也在奥运会的时候,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前,格鲁吉亚与俄罗斯发生冲突,很多格鲁吉亚年轻小伙子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诺达尔是在为格鲁吉亚争取荣誉的时候牺牲的。他们都是格鲁吉亚的好孩子。但我的诺达尔上的是赛场,不是战场,不该有人在比赛中送命。”     2月20日,参加诺达尔葬礼的人群。新华社记者刘力航摄     2月20日,诺达尔的亲友向遗体告别。新华社记者刘力航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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