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滋味:那一碗香气逼人的锅巴粥
安庆人喜欢吃锅巴粥。
土坯房,小天井,土灶台,甜井水的年代,家家户户吃饭的时候将焖好的米饭倒到筲箕里,只留下锅底一层锅巴,再将米汤倒进锅里,用锅铲铲起锅巴在米汤里搅和。煮锅巴粥其实不用再放柴火,只要把灶里的余火翻一翻,等饭吃完了,粥也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土灶台在城市里已经找不到,但是安庆人仍然坚持用各种方法还原制作这道经典美食。
采访中,很多安庆的老市民告诉记者,如今大家的饮食吃的越精细,就越发让人怀念起以往的粗柴火饭、锅巴粥。柴火饭,顾名思义就是在土灶台上烧柴草做出来的米饭,锅巴粥算得上柴火饭的副产品,就是做柴火饭时贴锅烧出来的焦黄的锅巴,加米汤小火熬煮而成。米汤从何得来?家住县下坡的老居民陈兰奶奶告诉记者,“做好吃的锅巴汤精髓就在这米汤上头。”在她们年纪小的时候,习惯土灶台做饭的主妇,都会“捞饭”。也就是米下锅了,烧开一会,清水变成乳白色的汤汁,为了保证做出来的米饭不稠不烂,要把米汤舀出来一些,舀出来多少,全是经验。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饭熟了,松软适中,有劲道。饭盛尽以后,留下一层香脆的锅巴,干吃颊齿留香,如果加米汤一煮,即便是有锅盖掩着也难挡香气逼人。陈奶奶说,她小时候经常和妹妹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跑到附近的外婆家,吃大锅饭熬出来的锅巴粥。“我外婆家那时候吃饭的人口多,每顿饭做下来都会烧出厚厚的一层锅巴。那时候不论外婆家做了多好吃的新鲜菜都不能吸引我,大家都去吃饭了,只有我蹲在灶头边,听着锅里噗突噗突的声音,就等着锅巴粥熬好。”陈奶奶说现在想想当时的情景还是值得回味。“吃锅巴粥时,我总是偷偷的从厨房的柜子里端出外婆自己腌制的豆腐乳,一块就足以搭配一碗粥。一口下去全是锅巴的香味,再抿一下,腐乳的鲜味也散开来,让人胃口大开,食欲倍增,一碗一碗直到吃撑了。”陈兰奶奶说,人生已经经历了不少的风雨,走过那么多城市,也吃了不少美食,可怎么也找不回当初扎着两个羊角辫,蹲在外婆家土灶头边喝锅巴粥时享受到美食的满足感。
为了迎合安庆市民的饮食需求,不少土菜馆现在纷纷将锅巴粥作为一道特色菜肴。年轻人吃了很稀罕,中老年人却觉得还差了点味道。毕竟土灶台已经消失,制作方法也有了简化改良。年轻人吃着现在的锅巴粥已经觉得是美味,老年人也能从中回忆起往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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