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棒槌里回忆青葱岁月
用洗衣棒槌洗衣物是一种自古代遗留至今的洗衣方式。在没有使用上自来水的年代,安庆家家户户的少女妇人总是拎上一篮子脏衣物,上头搁把洗衣棒到江边去洗。洗衣服的时候用棒子使大劲的捶上几下才容易去脏,因而安庆人总叫它“蛮槌儿”(安庆方言)。市民汪靖阿姨的家中就有一把“蛮槌儿”一用40年,从二八年华用到了年近花甲,汪靖还是最喜欢这种原生态的洗衣方式。
桑木做成的棒槌经久耐用
10月14日下午,记者来到了汪靖女士的家中,她正在忙着打扫家中的卫生,可爱的两岁小孙女正抱着一个“玩具”满屋子里跑。汪阿姨让记者仔细看看孙女手中抱的是什么“玩具”,原来那把有些年头的“蛮槌儿”时下已经变成了孙女手中的玩具。“要洗大件衣物的时候我还会用它,不用的时候就晾干了给孩子玩也挺好的,无毒无污染呀。”汪阿姨拿起“蛮槌”对记者说道,她的这把洗衣棒子是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母亲买来的,‘蛮槌’一搬都是用槐木或桑木做成的,特别是桑木材质的,密度大,木质好,防腐蚀,遇水浸泡后也不容易变形、开裂,她家的这把“蛮槌”就是用桑木做成的。这种老式的洗衣方法,就好像滚筒洗衣机的方法一样。用棒子打的衣服,是靠棒子打衣服时的力量,用水把污垢带出来。“咱们安庆这地方水系丰富呀,城里人住的地方不是靠江就是靠湖,就算家家都没有自来水,洗衣服也不用犯愁,只要备上一根‘蛮槌’,多难洗的衣服照样变干净,比现在的洗衣机来事儿。”汪阿姨边说边回忆起自己年轻时江边洗衣服的各种经历。
江边洗衣故事多
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时候,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不比现在的独生女,除了读书之外大部分的时间还要帮助长辈们做些家务活。“我那时候也一样,每天放学后帮母亲摘菜、洗菜、洗衣、帮着做饭收拾屋子,什么活儿都干。可毕竟年纪轻轻有时候很不情愿做事总想偷点懒,唯独有一件事情从不偷懒还是抢着做,那就是跟几个小姐妹一起去江边洗衣服。”汪靖告诉记者,年轻的时候他们一家住在大南门附近的老房子里,一个大宅子里住着七八户人家,几个年纪相仿的女孩自然结成了好姐妹,不管干什么都粘在一起。那时候只要谁家的姑娘被派去江边洗衣裳,一个院子里好几个小姐妹就都从家里找出要洗的衣物,用篮子装好再压上一根“蛮槌”三三两两的就往不远处的江边去了。“春天天气好的时候江边洗衣服的人最多,老远就能听见“蛮槌”捶打衣物的“叭叭”声,走到附近一眼望去全是人,几块方便捶打衣物的大石头旁边还有几个人排队,我们几个小姐妹就分头站在最大的几个石头旁边等着,谁先等到位置其他的人都赶过去,大家轮流在上头捶衣物。汪阿姨回忆说,那时候几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身材都算瘦小,可各个力气都很大,捶起家中脏被单被套的力道一点也不输给身旁的家庭主妇们。但一开始也有经验不足的,远远的望见有大轮船开过来的时候,有经验的家庭主妇们立马拎起水里漂洗的衣物,年轻的女孩子反应慢些,有时一个浪过来一不留神衣物就被卷走了,于是一旁的主妇连胜喊“快用蛮槌捞!”动作快的女孩伸出“蛮槌”使劲捞两下,幸运的就能捞回差点飘走的衣物。“后来大家都有经验了,只要看到大轮船开过来就及时躲避,省得一趟衣服洗完丢掉好几件,回家肯定要挨顿骂。”回忆起年轻时的经历,汪阿姨笑着说年轻的时候就爱热闹,去江边洗衣的地方当然不光是为了洗衣服,哪家昨天来了亲戚,哪家小孩又闯祸了,或是学校里哪个女孩又买了一件好看的衣裳都能引得大家议论一番,一堆人围在一起干活有说有笑的怎么也不觉着累。
“蛮槌”干的活儿洗衣机代替不了
一晃几十年的光阴,当初那个江边洗衣裳的小姑娘如今已做了孩子的外婆。家中的洗衣机也更新换代了好几台,但“蛮槌”至今还放在汪靖家的阳台上。碰到需要洗大件的衣物或是洗外孙女的衣物时,还得请“蛮槌”出来帮忙。“尤其是一两岁的小孩子衣服最脏了,有些粘到衣服上的油污用手搓都搓不掉,洗衣机更帮不上忙了,但涂上一层肥皂揉一揉,再用‘蛮槌’使劲拍打几下,脏东西就全没了。”汪阿姨告诉记者,年纪越大人也越来越念旧,女儿总埋怨她不懂得用洗衣机解放劳动力,但汪阿姨说经常摆弄一些老玩意儿回忆些以前的事情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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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平民的衣服和现在不一样,都是老粗布制成的,洗衣时用手揉搓都很费力,那时也没有肥皂洗衣液之类,有的只是皂角,为了洗掉污垢,开始时候人们只是借用河边的石头砸,发现很省力又干净,慢慢的于是有了洗衣用的棒槌,一种洗衣用具。多由枣木、桑木或其他硬杂木制成,长约35厘米,一端稍粗,便于槌衣,一端较细,便于手持。以圆柱形较为常见,亦有长方形,一端略翘起者。妇女们在河边塘畔洗衣时,将衣物置平整在石头上,加揉碎的皂角若干,反复折叠,用棒击之以去污,相当揉搓,这种洗衣方式是先人的智慧结晶。水边洗衣用棒槌除了对衣物有清洁作用外,也有对动物的声响作用,譬如对水蛇等的警告作用。
刘惠子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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