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桌上有条“听好话”的鱼

除夕临近，这几日家家户户张罗着购买各种菜肴，鸡鸭鱼肉和海鲜样样都得准备些，这其中最不能缺少的就是鱼。按照安庆人的传统习俗，除夕当晚的年夜饭上一定得有一条大鲤鱼，被叫做“听话鱼”，年三十晚上可吃不得，要等到正月十五才能享用。
  2月2日，距离除夕夜还有7天，宜城的农贸市场里一片繁忙的景象。四方城菜市场内，卖鱼的张师傅从早上4点钟开始一直忙的歇不了手。“过年的时候大鲤鱼最好卖，家家都得准备‘听话鱼’嘛。”张师傅说，记得小的时候，每年春节前夕母亲都要托熟人买一条看上去最漂亮的鲤鱼，单独地养起来，留着做听话鱼。听话鱼必须是全鱼，就是说除了有头有尾不能去鳞外，也不能剖腹。鱼的内脏从口腔里给掏出来。“听话鱼”的做法很简单，最关键的就是要保持鱼的形态，烧熟就行。
  今年82岁的王凤莲老人告诉记者，这听话鱼很有讲究。最好选择大小适中鲤鱼，头朝上尾朝下摆到桌子上。听话鱼的职责是听我们过年说吉祥话的。在农村里正月十五之前如谁吃了听话鱼那是不能原谅的错误。所以在这条鱼没有端上餐桌之前，家里老人就反复叮呤，要说好听的话，不吉祥的字眼是万万不能说的。还有一些家庭为了以防万一，采取了补救措施。用红纸写上“不禁童言、百无禁忌”的字样，贴在灶台上，告诉灶王爷，小孩犯次把错误，是可以原谅的。也有人家准备了草纸，小孩子说了不吉利的话，赶紧用草纸擦擦孩子的嘴，表示小孩说的擦去了不算。所以，如今在安庆，如果有人讲了不该说的话，常常有人会骂他“还不把草纸擦擦嘴”。
  王凤莲老人回忆，在她们年轻的时候，生活条件艰苦，只有盼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一年当中最丰盛的一顿，常常是桌上的所有菜肴全部吃光，可那条‘听话鱼’还得完整的保留下来。这对于饥肠辘辘的孩子来说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现在自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年夜饭桌上的这条‘听话鱼’只管完成它听好话的职责，不必担心有人对它抢先动筷子了。
作者：刘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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