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家人的“江上人生”
安庆,一座因水而生的城市。长江水,给予了一代代渔家人生命延续的条件和生产生活的希望。渔舟摇摇晃晃地横躺在水波上,浪花浇洒浅矮的船舷,一根粗黑的棕绳系牢深插岸土的木桩,似乎努力要给动荡的人生一份安稳。
在迎江区新洲乡南木渡口有这样一个特殊的江上人家,从爷爷辈起,他们从家乡湖北迁徙至此,江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基本条件,没有了江水的浓情,就没有了祖祖辈辈的家业传承。
日前,知道我们的到来,46岁的当家人胡立兵赶了回来,皮肤晒得黝黑,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他说:“我们是地地道道的渔民,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船上,从爷爷辈起,举家来到安庆。兄弟三个,我是老二,我自己现在一共有4条船,这个‘水泥船’就是我们的家。每天天不亮,我就出去捕鱼,一天大概三趟,一趟下来一个半小时。”
在胡立兵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船上,“家里”是安静的,胡立兵的爸爸是聋哑人,妻子有语言障碍;我们上船时,胡立兵的爸爸正在看电视,妻子蹲在船沿边,将摘好的菜放进江水里清洗。船上的家非常温馨,电视机、电冰箱、空调、沙发一应俱全,船的侧端摆放着一个大水缸,胡立兵说:“这是用来储水的,我们打起江水放在水缸里,然后用明矾进行沉淀,这些水用来喝或者煮饭,洗衣、洗菜这些都是直接用江水,已经习惯了。”
在“水泥船”停靠的地方,夫妻俩种了一块菜地,种类不多,一家人够吃而已。打渔的生活很寻常,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渔民的生活在浪花的顶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胡立兵说:“在大风大浪来临前夕出海捕鱼,是收获最丰富的时候,鱼类资源种类多且易捕捞,当然捕捞过程中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除了热情与好客,渔民的生活方式是让我们感受最深的。打渔是他们一生的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几十年。奢侈与富裕的生活方式也许不属于他们,但自由是他们永远的生活基调。这样忙碌并快乐、危险并自由的生活方式正诉说着一代代渔民的现实生活。
要想捕鱼时有好的收获,闲时必须做好“功课”
老胡说,50多年前从外省迁徙到这,说不想家是假的
靠江吃江,他们延续了几十年的“水上部落”生活
每天“回家”,必须从这仅有30公分宽的跳板走过
船上的“家”是安静的,胡立兵一家用哑语进行交流
作者:张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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