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母亲三十余年守护两病儿
年过八旬,本已儿孙满堂可享天伦之乐,却甘愿陪伴在两个患有精神残疾的儿子身边,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身心煎熬;她只是一名普通的母亲,却用三十余年对病儿的默默付出和不离不弃诠释了母爱的伟大,彰显了人性的光辉;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性,却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平凡事迹抒写了不平凡的人生。她,就是太湖县晋熙镇长河居委会现年82岁的居民蔡三连。
苦难中学会坚强
蔡三连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在太湖县五交化公司上班,她自己在原城关镇棉织厂做纺纱工,生下的五个儿子聪明伶俐,婆婆家里家外是把好手,一家人生活得其乐融融。
1969年,蔡三连一家下放到太湖县原岔路公社东河大队当知青。蔡三连没有了工作,一家八口人的生计就靠丈夫微薄的工资和她每天在生产队挣得的工分维持,日子过得相当艰难,但一家人都非常乐观。1971年,她的小女儿出生了。日子更是捉襟见肘,常常一天只吃两顿,还是一半野菜一半粮。“越苦,我越要撑着。总是想着孩子们长大了就好了,就有了盼头。”蔡三连虽然每天要像男人一样干活,却从不言苦。
然而,并不是事事都会如愿。上世纪70年代末,婆婆病逝,让蔡三连失去了好帮手。1980年,由于种种原因,她24岁的二儿子突然生病,经多方寻医问诊终未治好,落下了二级精神残疾,生活不能自理。曾经人人都夸赞“乖巧、会做事”的二儿子遇到这种情况,让蔡三连如遭当头一棒,常常半夜啜泣。1988年,她的四儿子也出现了与二儿子相似的病情,四处治疗终未痊愈,此后呈现一种自闭状态,不与人交流。两个儿子相继得病,让这个本就贫困的家庭蒙上了阴影。四儿子得病的第二年,她的丈夫经不起残酷现实的打击和心灵的折磨病逝了。家里的顶梁柱倒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蔡三连身上。没有任何价钱可讲,没有半点可以退缩,一个女人,用柔弱的肩膀默默撑起了这个家。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我不能倒,不能病,我要坚持,要让孩子有个依靠。”没有读过书的蔡三连把所有的辛酸硬生生地咽下肚去,选择了微笑面对一切。
岁月磨不掉大爱
“孩子是娘心头的一块肉。”三十多年来,蔡三连并没有因为二儿子和四儿子的病情而少爱他们一分,反而把全部精力都花在了他们身上。
照顾两个病儿,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首先要考虑的是生计。虽然有其他几个孩子挣钱,可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又相继下岗了,生活也不宽裕。于是,她除了每天照顾两个病儿的生活起居,还种了菜,养了猪、鸡,平时卖点小菜、打点零工补贴家用。三十年如一日,她每天都是忙碌的,即使现在年事已高。
如果单是身体累点,蔡三连也许觉得不算什么。可两个儿子的病情特殊,一个情绪容易激动,一个自闭,生活均不能自理,她得根据两人不同的情况来安抚他们。往往这边刚消停,那边又出现了状况。每每这时候,蔡三连心里总是像有什么东西揪着一样痛,既担心会出什么事,又怕吵到了邻居。看到孩子捶打自己,往地上扔东西,又唱又骂,她一边小声劝慰一边偷偷抹眼泪,无计可施。只能等孩子的情绪平静了,帮孩子洗洗脸、洗洗手、整理整理衣服,默默收拾零乱的屋子。这样的一幕,几乎每天都会出现。有时候发生在半夜,她就一夜无法睡觉,要在一旁看着两人。两个儿子的饮食并不规律,饭烧好了,要等他俩想吃时才吃,经常是饭热了又热。每次,她都要等两个儿子先吃,她吃剩下的饭菜,有时候只剩下些锅巴就用开水泡一下凑合着吃。每天,她几乎生活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中,孩子特殊的病情又总会让她遭到一些异样的眼光,她心中的那份苦真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好在,其他几个孩子虽然生活并不宽裕,但都同心帮忙照顾着。
三十多年来,蔡三连从未出过远门,她要时刻监护两个病儿,怕他们有什么闪失。其他几个儿子、女儿想接她去住几天享点福,她谁家都不去,就守着两个病儿住在老房子里。去年,她患上了白内障,要到安庆去免费做复明手术,家里由大儿子照看着。就那么几天时间,她日夜牵挂,老是催医生快点让她回家。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好好监管他们。没钱给他们进行好的治疗,已经觉得非常愧疚了。只要他们好好的,吃再多的苦,我都无所谓。再则,现在国家政策那么好,各级领导都关心我们,我们的日子有盼头。”虽然年事已高,蔡三连从不轻言放弃,依然热爱着生活。
图为母亲蔡三连
作者:叶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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