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妇用爱铸就女儿的第二个人生
15岁,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本是一个灿烂如花的年纪,可一场突发性的疾病,让15岁的芊茹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不能走路的“婴儿”;14年,对于卢金玉夫妻俩来说,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通过康复训练,让重回“孩提时代”的女儿再次“长大”成人。
一场“怪病”袭来
14年前,家住迎江区双莲寺社区的卢金玉有一个幸福美满的五口之家,虽然日子过得不算富裕,但是家中老人身体健康,女儿活泼可爱,这让夫妻俩再苦再累心里也有奔头。“没什么太大的奢望,只要家里人都好好的,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如同大多数普通家庭一样,卢金玉一家踏实平静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可噩梦的降临总是没有任何预兆,2000年4月份的一天,15岁的女儿芊茹突然感到头疼欲裂,连走路都开始东倒西歪,甚至生活到了不能自理的地步。“这是怎么了?”明明前一天还活蹦乱跳的女儿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夫妻俩一下子慌了神,他们赶紧带着女儿上医院,经过四处求医问药,医院方面给出的结论是:患有颅内占位,哪怕是经过手术,好转的可能性也很小。卢金玉夫妻俩站在医院的走道上泪如雨下,“好好地孩子怎么说病了就病了,还病得这么严重?”
“不管有没有可能,我们都要试一试。”抹干眼泪,夫妻俩告诉医生,他们希望给孩子进行手术治疗,当时的主治医生明确告诉他们,手术的效果并不能保证,而且建议他们可以趁早再要一个孩子。“我们不会再要第二个孩子,不管女儿变成什么样子,我们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卢金玉夫妻俩坚定地在手术通知单上签了字。
手术室外,夫妻俩依旧心怀希望地等待着那很小“可能性”的发生。可是,噩梦却残忍地持续地笼罩着这个家,他们没有等到那可怜的渺小希望。芊茹从术中醒来,夫妻俩发现女儿彻底不会说话了,除了爸爸妈妈好像什么都记不得。医生给的结论是:运动障碍,部分失忆。“当时就像天塌了一样,女儿以后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夫妻俩愣愣地望着满脑勺缠着纱布的女儿不知所措。
第二次“人生”开启
最后的治愈希望也被无情地打碎了,夫妻俩决定带着术后的女儿回家。从女儿生病到手术这段时间,夫妻俩没有过多言语上的交流,可每一次看着如“婴儿”般脆弱的女儿,彼此眼睛里透出的心疼和不舍让他们坚定了共同前行的路再艰辛也要坚持。“反正也是一点一点把她带大的,那就再来一遍呗。”自此,他们一家开启了长达14年的漫漫康复训练之旅。
为了让女儿能够尽快康复,只有高中学历的妈妈卢金玉开始翻阅大量晦涩难懂的医书,并参考了与女儿相同病例又成功恢复的案例。她决定从启蒙教育开始,数数、认字、写字、说话、站立、走路,一项一项都要从头开始教,芊茹像个一岁左右的孩子一样在父母的教导下咿咿学语、蹒跚学步。慢慢的,女儿嘴里开始发出“1、2……”的声音,卢金玉夫妻俩就像第一次为人父母般的喜出望外。“那一刻比她第一次叫我妈妈还要激动。”
在夫妻俩不懈地努力下,女儿能站了,能走了,能说话了。哪怕站久了会难受,哪怕走路还会时常摔跤,哪怕吐字并不清晰,但一点点的进步还是让夫妻俩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所有的付出都值得。2007年市残联康复中心的老师告诉卢金玉,打乒乓球对女儿身体协调性康复很有帮助,夫妻俩心里想,连走路都走不稳,怎么可能打乒乓球呢?但是一想到会对女儿有好处,夫妻俩还是决定尝试一下。
对于普通人来说,乒乓球是一项群众很喜欢的体育运动,可对于像芊茹这样的“病人”来说,她光是学习发球就学了几个月的时间。每天只要有空,夫妻俩就带着芊茹到社居委的运动室练习乒乓球,由于芊茹手脑配合不好,时常摔跤,“有一次,她摔在地上爬不起来,腿上鲜血直流,我们心想就算了。”卢金玉告诉记者,可是让夫妻俩没想到的是,女儿却坚持要练,“妈妈,没关系,等伤好了,我要接着练,你不是说任何时候都要我勇敢吗?”看着女儿一字一句费力地说出这些话,卢金玉转过脸,早已泪流满面。几个月手把手的训练,女儿终于学会了发球,此时卢金玉的右手大拇指处也磨出了厚厚的一层老茧。终于,“付出”第一次让这个不幸的家有了一丝喜悦。3年后,女儿在全国第五届特奥会上的获得了乒乓球项目的多个奖项,“这是她自己坚强努力的结果。”当看到女儿满面笑容地站在领奖台上,夫妻俩心里很是骄傲一把。
未来继续努力学“本领”
这次采访被安排在双莲寺社区进行,采访结束,天突然下起了小雨,我提出想去卢金玉家里看看,卢阿姨招呼爱人鲁师傅先回家收拾收拾。我说不用客气,卢阿姨笑着说,你是我们家的客人,芊茹和我们都欢迎你来。卢阿姨在前面带路,由于下雨,我很怕芊茹摔跤就骑着电动车带着她。当卢阿姨走远,我问芊茹说,如果有一天爸爸妈妈不能再照顾你了,你会怎么办?芊茹半响没说话,我以为自己的问题伤着她了,准备解释,芊茹回答道,“我一直在努力学习本领,我会好好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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