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上的夜班收费员 她们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2015年1月20日零点,高界高速公路宿松收费站里灯火通明,2道进口和8道出口同时开放。这里是安徽西南方向的门户,日间车流量多年来位于全省前三名,即便到了夜班,5轴以上的大货车在这个时间段里依然川流不息,记者跟着1990年出生的安庆姑娘,四星级收费员高琳一起体验高速公路收费员的夜班生活。
图为高琳夜间正在工作中。 刘惠子 摄
微笑服务晚上能为司机提神
“您好,请交验通行卡,请稍等......”坐在14号出口收费亭里的收费员高琳在距离迎面开来的大货车10米左右时标准化的伸出左手到窗外示意司机停车,并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和司机亲切交流。“小姑娘,看你笑得这么开心,我都来精神不犯困啦!”这辆江西牌照的货车司机在缴费过后对高琳说道。
这间狭小的收费亭里物件摆放一目了然,收费台和一把没有靠背的旋转椅子。高琳双腿并拢坐着椅面三分之二的位置,上半身挺得笔直,双手交叠让手腕至肘部的二分之一手臂摆放在桌面上。即便是在没有车辆收费的情况下每一个收费员要保持这样的工作状态直到天明。
凌晨1点,大货车在岗亭外依然穿行不断,高琳已经收费37次,这意味着在夜班的第一个小时里一共举手、微笑了37次,说了37次收款、付款的内容,目送37辆车离开收费站。“夜班的时候最先感到难受的就是嗓子,外面噪音太大,我们的声音不大一点怕司机师傅们听不清收费内容啊。”高琳见前方暂时没有出站车辆,起身给自己和记者都倒了一杯水。坐在这间两面开窗的收费亭里,噪声不绝于耳,尾气不绝于口。特别是大货车,轧过减速带的时候会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到收费窗口,刹车轮胎摩擦路面的声音也很刺耳。不光是声音,尾气也是一个问题。每次汽车停车领卡或交卡完重新起步时,都是尾气排放最厉害的时候,正好尾气都留在了收费窗口的地方,有的大货车冒出的黑烟,直接飘进了收费窗口。高琳告诉记者,通常半个班下来,用纸巾一擦脸,纸巾上都是黑的。
收费员的眼手比验钞机厉害
凌晨3点半,这是全体夜班收费员的第一个疲劳点。14号收费亭里的高琳依然保持着标准化的坐姿,还对着面前的小镜子咧开嘴笑了笑。“给自己提提神,身体绷得太紧有点受不了,但这时候最需要毅力,不光要微笑服务,就算再疲劳也要保证收费不出错。”高琳说完后迎接了一辆江苏牌照的6轴大货车,全程收费价格为1350元,收费点钞、验钞,再次点钞一共三遍,高琳用了不到10秒的时间完成了收费验钞工作,完全手工操作没有任何点钞验钞的工具。“最少的情况下,我们一个收费亭一晚也能收费十万元左右,全是手工完成不能依靠机器,这也是对我们的重要技能要求,现在我们收费员基本上都比验钞机点钞快。”高琳告诉记者,2008年刚上班那会,她收到过一次假币,后来对于如何识别假钞进行了反复研究,现在已经连续6年没有收到过一张假币。
微笑背后几多心酸
高速公路收费站的岗亭也是高速公路的进出口通道,收费员不能擅自离开岗亭。这样一来,收费员在上班时间有很多的束缚,除了吃饭和上厕所的时间,都必须在三尺岗亭内。“夜班没有吃饭时间,可以允许上三次厕所和短暂休息,每次时间不超过15分钟。”凌晨4点40分,高琳通过呼叫台申请要离亭上厕所,得到批准后暂时关闭14号亭的出口才能离岗。
重新返回收费亭的路途中,高琳回忆着自己工作近7年来往返于安庆和宿松来回奔波,工作中也曾有被不理解的司机辱骂甚至吐口水的经历,但7年过后高琳说她依然热爱这份工作。“我们日夜守护着安徽的西南大门,外地人对咱们安徽人、安庆人的第一印象从这里开始,我们怎能不做好自己应该做的。”高琳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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