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孩子卖瓜的秦银香
7月底,今年的西瓜季节也接近了尾声。在安庆纺织南路上,西瓜摊点却依旧是热热闹闹的,进城卖瓜的瓜农们抓紧立秋前的最后时刻,销售着自己的西瓜。这些卖瓜人中,带着孩子卖瓜的秦银香夫妇格外引人注目。
晚上7点左右,这正是城市里的人们躲在空调房间里吃晚饭的时间,而在高温酷暑中的街头,记者见到了秦银香。她的西瓜摊在纺织南路和菱湖南路的交叉口附近,昏黄的暮色中,她守在西瓜摊边,地上铺开了一大块硬纸板,她11个月大的女儿小李秦就一个人坐在纸板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有人来,就眯眯地笑了,裂开的小嘴里露出几颗白白的小牙齿。
正是人流密集的时间段,秦银香的西瓜摊生意正好,不断有顾客上前来买瓜。她麻利的挑瓜、称重、装袋、收钱、找钱,却无法看顾身后的孩子,小李秦不时地从硬纸板上挪腾到地面上,还抓起地面上沾了土的树叶子吃到了嘴里。秦银香只能在空闲下来的时候,将孩子抱在怀里,擦去她嘴里、手上的泥土。
“我女儿才11个月大,带她来卖瓜也是没办法。”36岁的秦银香是个很爽朗干脆的女子,她家住在江南牛头山附近,和丈夫在这里卖瓜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秦银香说,她家里只有4亩多的田地,每年都种些棉花和西瓜。后来家里的开销太大了,丈夫就到安庆城里来卖水果。今年的这些西瓜,都是自己公公婆婆在家里种的,6月底,自己和丈夫就带着孩子在城里专门卖瓜。小李秦是她的第二个孩子,“我大儿子已经13岁了,在老家跟着爷爷奶奶。”
“我们在东门租了一间房子,中午太热的时候,我就带孩子回去,我老公一个人在这里守着。”秦银香说,傍晚5点多天气不那么热了,她才带着孩子来到瓜摊边,替换丈夫卖一会儿,“他一个人守着摊子,连上厕所的时间也没有。”而丈夫李纯芳也趁这个时间给孩子买奶粉去了。卖西瓜是个熬人的事儿,尤其是这么热的天,在街边呆上一天,大人都受不住。可是为了生计,秦银香夫妇只能这样,她说:“大人辛苦点无所谓,就是可怜孩子太受罪了。”
11个月大的小李秦看起来很瘦小,经常呆在室外,皮肤也被晒得黑黑的,不过却很可爱,看见人来就笑眯眯的,很多卖瓜的人都要拉着她的小手,逗她玩一会。而在她的额头上,还留下了打针的痕迹。“前几天,她一直在生病,发烧、咳嗽、流鼻涕。”秦银香很心疼,说要是自己能全心照顾孩子,孩子也不会这样了。正说着话,李纯芳回来了,相比较妻子的开朗,李纯芳显得很老实木讷,没什么话,回到西瓜摊就爱惜地抱起孩子,在周围走来走去。
秦银香说,晚上她会早点带着孩子回去,而丈夫李纯芳一般都要守到晚上10点多才会用三轮车将卖剩下的西瓜拉回去。他们这样一家三口起早贪黑地卖瓜,一天下来能卖出1000多斤。还有一个多星期就立秋了,秦银香的心情很复杂,立秋后西瓜就不好卖了,她很担心西瓜卖不完,同时也有些欢喜,这最后一波西瓜早点卖完,就可以好好照顾女儿了。
作者:吴学礼 金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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