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女孩弱肩撑起风雨飘摇的家
在怀宁县高河镇全丰村,有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的家———一个66岁、体弱多病的奶奶,一个疯疯癫癫的妈妈,一个10岁的妹妹,而15岁的王心便是这个家的“主事人”,多年来,她用稚嫩的肩膀撑起了这个脆弱的家。
刚开始
踩着板凳做饭
假如没有生活的变故,王心会像同龄的姐妹们一样阳光幸福。然而,十多年前,在小妹妹出生后不久,妈妈就患了精神分裂症,整天疯疯癫癫的,还时常攻击别人,此后爸爸离家出走,多年没有音信。无奈之下,外婆把她们从安庆接回到怀宁县高河镇全丰村,从此以后,王心开始管外婆叫奶奶。
王心从小就很懂事,四五岁时就跟着奶奶跑前跑后,帮忙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读小学时,一次奶奶生病卧床不起,那时王心还够不着锅台,只能踩着小板凳站在灶台前烧火做饭,忙活了半天,勉强做出半生半熟的米饭,然后端着饭碗,送到奶奶床前,一勺勺喂奶奶吃。从此,她开始包揽烧饭、洗衣、喂猪食的家务活,当奶奶从地里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家时,她总能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饭菜送到奶奶面前,帮奶奶捶捶背,捏捏腿,解解乏。
冒着被打危险
替妈妈剪指甲
王心是个要强的女孩,家里的情况,特别是妈妈的病情,她从不对同学说起。在学校里,她总是梳理得整整齐齐,虽然衣服破了、旧了,但她总是洗得干干净净,穿戴整洁。
每当看到被锁在屋子里的妈妈呆滞的眼神时,王心就很心疼。为了防止妈妈发狂时抓伤自己,王心常常趁她熟睡时,打开紧锁的房门,一点一点剪去她的长指甲,替她梳梳凌乱的头发。有几次妈妈被她弄醒了,跳起来对她拳打脚踢。后来奶奶不让她去,但看到妈妈脸上被抓得一道道伤痕,她又忍不住打开了那把生锈的铁锁。一天晚上正在剪指甲时,妈妈又醒了,王心心里一紧,却没想到,妈妈没有像往常一样跳起来,而是对她一笑,伸出手来替她理了理垂在面前的头发。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孩子。
干农活捡废品
15岁女孩撑起一个家
2012年9月,王心所在的中学被合并,她要到更远的镇上读书。为了减轻奶奶的负担,她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坐车到校,十几里的路程,她每天骑着那辆别人送的旧单车,风里来雨里去奔波在家和学校之间。当别的同学坐在中巴车里说说笑笑的时候,她却蹬着单车飞奔回家干活。每当忙完家里的活,开始做作业时已是夜深时分。
“凭着自己的努力和别人一样阳光地活着”,这是王心的心愿。上放学的路上,王心经常沿路边捡饮料瓶,辛辛苦苦攒起来的钱,除了给家里买些油盐酱醋外,她一分都舍不得花。一次学校老师组织给生病的同学捐款,王心把几个星期零零碎碎拾来的饮料瓶全部卖了,将钱捐给了同学。邻居们说,这些年来,王心从来没有和村子里的孩子们玩耍过,她不是在干家务就是帮奶奶去田间地头干活,要不就拎着编织袋到离家不远的街上捡饮料瓶等废品,然后拿去卖,以补贴家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今的王心是一名初三的学生,15岁的她已经能熟练地做饭、洗衣、照顾时常生病的奶奶和疯癫的妈妈,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承担起家庭的重担。
作者:朱红 张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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