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冬,正是茨菇上市的季节。茨菇是一道水中蔬菜,它与茭白、莲藕、水芹、鸡头米、荸荠、莼菜、菱角并称为“水八仙”。它亦可写作“慈姑”,《本草纲目》记载:“慈姑,一根岁生十二子,如慈姑之乳诸子,故以名之。”
在宜城的菜市场里,茨菇不如莲藕、荸荠那般多见,但在超市里是经常能见到的,尤其是在冬季。1月3日,记者就在城东一家大型超市的蔬菜区见到了新上市的茨菇,如荸荠般大小,黄白色,甩着根“大辫子”,售价比荸荠略贵,3.58元一斤。蔬菜区的工作人员介绍,新鲜的茨菇会有点苦味,吃的时候把茨菇顶芽(大辫子)去掉、皮刮掉,苦味会减淡很多。
“茨菇煮熟后的口感介于土豆和芋头之间,它最是‘嫌贫爱富’。”正在挑拣茨菇的市民唐先生告诉记者,茨菇和素菜一起烧,不是很好吃,但是和肉类一起做口感会特别好,不会苦涩反而粉嫩润滑带有一股清甜味道。因为茨菇和肉菜一起做的时候会吸进一些油脂,这样能中和茨菇本身的苦涩味道。他最常做的是茨菇烧肉,先把肉焖烂,再加入洗净去皮切成块的茨菇翻炒,加入适量水,继续小火焖,待茨菇和肉都焖烂收汁后起锅装盘撒点葱花,这样就色香味俱全了。
记者了解到,茨菇还有一种比较常见的吃法——咸菜茨菇汤。汪曾祺曾在《故乡的食物》一文中说:“我很想喝一碗咸菜茨菇汤。我想念家乡的雪。”在汪曾祺的家乡高邮,一到下雪天就会喝咸菜茨菇汤。
先把大咸菜切成段,放在水里泡,泡去咸菜里的盐分,经常换水,泡上个把小时;再将茨菇刮皮,去掉茨菇嘴子,洗净切成片。刮净皮的茨菇烧出来的汤,不细品,是很难吃出苦味来的。烧汤时,将咸菜和茨菇混在一起,放进锅里用油炒,炒个四五分钟,再放水煮。煮开后,可以加点豆腐进去,再煮,开后用小火慢焖。临吃起锅,雪白的汤,像奶。茨菇,微苦而香清。豆腐,稍甜而香浓。大咸菜,起鲜。一尝,好吃好喝。感兴趣的市民朋友们,倒是可以照此方法试试。
茨菇营养丰富,富含淀粉、蛋白质和多种维生素,它能吃上一个漫长的冬季连着春季。更为难得的是,它不仅是一道时令蔬菜,还是一副颇显功效的草药。《本草纲目》记载:“茨菇达肾气,健脾胃,止泻痢,化痰,润皮毛……”中医认为其性微寒,味苦,具有解毒利尿、防癌抗癌、散热消结、强心润肺的功效,能败火消炎,辅助治疗痨伤咳喘。不过,茨菇不宜多吃,也不能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