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城守夜人”——查正医生度过的一个不眠之夜
2015年2月2日深夜11点45分,吉祥街一所小区内,医生查正和他的家人正在熟睡当中,突然的电话铃声让一家人从睡梦中惊醒,打开通话键,电话那头传来急诊室值班护士的声音,“查主任您得赶快过来一趟,潜山县医院转过来一个腿部严重外伤的病人正在途中,可能需要手术。”和护士一番交代过后,深夜11点50分,查正穿好衣服嘱咐妻子赶快睡下,自己走出了家门,对于他来说这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图为夜里查正医生正在手术中
深夜零点:
等待转院的病人
查正医生的家和他工作的安庆市第一人民医院离的很近,这也是当初他选择购房的第一要素。“医生的职业操守之一就是需要随时待命,住的离医院近一点,对于我个人和被我诊治的患者来说都是一件好事。”2月3日零点,急诊室大厅里等待病人的查正医生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来回走动着对记者说道,“车祸病人深夜从县医院转院,情况可能不太好,要么创面太大失血太多,又或者是县医院的工作人员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住病人的肢体。手术是必须的了,现在就要看病人的状况怎么样,如果失血过多生命体征不稳定可能连术前准备都来不及马上就需要手术。”对于有着二十多年从业经历的“老外科”来说,查正习惯了在急诊病人到达之前,就通过了解到的病人信息准备多手抢救方案。在他的安排下医院的急诊救护室、骨科病房、手术室都已经做好了抢救患者的准备。
凌晨1点40分:
手术开始了
二十分钟过后,从潜山赶来的救护车终于到达了第一人民医院的急诊大楼门前,查正和急诊室的搬运人员一起跑到了救护车门前。伴随着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一个20岁出头的小伙子躺在担架上被抬进救护室。查正掀开染满鲜血的被单,一只血肉模糊的右腿暴露出来,表皮大面积撕裂挂在一边,家属们不忍多看只是连声叹息着。“严重的小腿开放性外伤,粉碎性骨折是不可避免了,好在小伙子意识清醒,没有明显的失血休克症状。”查正第一时间内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但根据患者的病情还需进一步拍片确诊方位制定手术方案。医院的另一头手术间已经准备完毕,凌晨1点40分,查正洗手消毒就绪,带着同时进行手术辅助工作的其他三位医生走进了手术间。此时局部麻醉过后等待手术的年轻小伙子双手发抖,断续说着自己有些害怕。“你意识清醒的,体征也算稳定,手术的事就交给我了,你不用担心睡一觉。”查正医生在小伙子的耳边说完,手术就正式开始了。
凌晨3点20分:
病人的小腿保住了
查正医生是骨科的主任医师,但手下的医生们说了解他的脾气,只要上了手术台所有的程序基本做到自己亲力亲为。严重的外伤病人皮肤表面的清创很重要,查正抬起病人手上的右腿一遍又一遍的消毒着,将创口表面和里层的杂物清理出来。接下来是血管神经的探查修复,“这里很关键,重新缝合的神经能不能存活,肢体会不会坏死这一关很重要。”查正手中不停和一旁的其他医生们强调着。手术进行到凌晨3点,手术间里医生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护士开始为查正的额头擦汗,手术即将进入到缝合阶段。缝合得非常细致,一针一线毫不含糊,查正医生一个50岁的男人,也像女孩子一样用起了“绣花针”。“缝合并不代表手术结束可以放松了,一定要细心谨慎,千万不能马虎。”查正告诉记者,一台手术是否成功,一个医生的技术是否精益求精,创面缝合是最直接的表现。“从始至终的严谨是医生必须有的工作态度。”凌晨3点20分,几个小时前病人破损不堪的小腿已经被缝合修复,骨折部位固定完毕,创口四周引流正常,查正抬头看看病人的生命体征舒了一口气。“术后注意观察血管神经的探查,病人的腿算是保住了。”作为一个骨科的医生,查正每天都会看到因为车祸受伤的病人,他说在生命和肢体的选择中病人和家属当然会选择前者,但作为医生他希望每一个病人都能够多选。
凌晨4点:
要学会“见缝插针”的休息技巧
夜越来越深,医院的手术间里还是嘈杂一片,刚刚结束手术的病人被送回病房,护士在做术后整理,查正医生靠在消毒间的洗手池旁休息了几分钟,然后洗手准备回家。“我习惯了,每天完整的睡眠时间三四个小时,然后在哪里闲下来就在哪里眯一会。”查正说。
外科医生职业操守之一,要学会“见缝插针”的休息,哪里都能睡,几分钟、几十分钟都算是休息,睡醒就能干活。
凌晨4点,查正骑上他的电动车往家的方向赶,最多能休息三个多小时,因为明天上午8点半一台耗时较长的大手术还将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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