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反贪,她交出了满意答卷
“办案累出病来,她已不是第一次。但这些年她一直硬撑着,从未因病痛耽误过办案。”同事们说;她查办的每一起职务犯罪案件,起诉率和有罪判决率均为100%,在侦查阶段认定的犯罪事实和犯罪数额,与在公诉阶段和判决结果中认定的都能基本一致,市检察院的领导说。
她1993年走上了反贪岗位,艰辛的办案风雨之路,将她从一个反贪新兵打造成业务骨干,锤炼成侦查能手。19年的反贪生涯,她向党和人民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主办和参办了职务犯罪案件110余件,为国家和集体挽回经济损失2300多万元,一大批位高权重的腐败分子,纷纷在她面前败下阵来。她就是安庆市检察院监所处处长袁国霞。
善于办大案要案
在检察院工作的人都清楚,反贪局是最苦最累的部门之一,出差、加班、熬夜那是家常便饭,毫无规律的工作时间,通常让家庭欢聚成为一种奢望,很多男同志都不愿呆,更何况是对一名女性。当时,领导问她:“小袁啊,你可要想清楚了,真要干反贪?”“凭什么男同志能干,女同志就不行!”她的回答很干脆。
天生不服输的性格,加上对这份工作的热爱,让她成为我省反腐第一线上为数不多的女检察官,并一干就是19年,先后领办和参办职务犯罪案件100余件,将10余名处级以上领导干部拉下马,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2000多万元……
“善办大要案。”袁国霞的同事们都这样评价她。从2005年由大观区检察院上挂到安庆市检察院任反贪局侦查处副处长以来,她办理的案件均为要案,先后栽在她手上的高官有:省卫生厅原副厅长尚军,六安市原副市长王伟,铜陵市委组织部原部长吴广春,临泉县原县委书记王政,望江县公安局原局长冯华东,九成监狱管理分局原党委书记、政委吴其伟,安徽师范大学原党委副书记余淑珍,阜阳监狱原党委书记夏立保……一长串的名字,个个身居要职,但在袁国霞面前,纷纷败下阵来。
能办理这么多的要案,在别人看来是多么风光啊,可个中酸楚袁国霞最有体会:涉案人员级别都比她高,年龄也大多比她大,有的见她是女同志,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对付这样的对手,袁国霞自有她的“法宝”,那就是“心理上蔑视,战术上重视”。“管他位多高、权多大,在法律面前都没有特权,就一律平等!”正是凭着这股自信,加上扎实的前期初查和信息收集,几轮交锋下来,犯罪嫌疑人无不感觉“这个女子不简单”。
办案件件经得起检验
2011年,袁国霞奉命领办九成监狱管理分局原党委书记吴其伟受贿案。初次接触袁国霞就明显感觉到,吴其伟是有备而来,且多年的政法工作和15年的领导岗位经历,“锻炼”了他较强的反侦查能力。第一次询问就陷入僵局。如何啃下这块硬骨头?在深入分析吴其伟个性特征后,袁国霞决定“攻心为上”,接二连三地出示吴在土地出租、工程发包等方面的犯罪证据,形成一轮又一轮的攻击波,始终保持高压态势。在大量铁的证据和排山倒海的攻势面前,吴其伟明白了前期所有的准备都是徒劳无功,心理防线被彻底击垮,最终主动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办案时,袁国霞还善于从女性特有的视角去审视她的每一个对手,根据不同对手的不同心理采用不同策略与其打“心理仗”。在办理望江县公安局原局长冯华东受贿案中,袁国霞敏锐捕捉到冯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处理不好,可能引发过激行为。她立即将“暴风骤雨”式的审讯改为“和风细雨”的聊天,从冯的成长、任职经历,到同是从事政法工作的切身感触,再到家庭对他的殷殷希望和当前所承受的种种压力,言之凿凿、情之切切,一步步消除了冯华东的抵触和对抗情绪,从人性关怀的角度逐渐松弛、瓦解了其负隅顽抗的心理防线。接着,为彻底打消其侥幸心理,她又适时抛出掌握的犯罪事实和证据,旁敲侧击,引导其走坦白从宽之路。最终,冯华东主动交待了自己收受贿赂100余万元的犯罪事实。
“她办的案件,件件经得起检验。”曾有领导这样评价过袁国霞。她办的案件,起诉率和有罪判决率均为100%,在侦查阶段认定的犯罪事实和犯罪数额,与在公诉阶段和判决结果中认定的都能基本一致,可谓件件是“铁案”。
在案件质量上,袁国霞从不允许自己犯任何错误,按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犯罪事实和证据之间,必须严丝合缝”。
在办理一起受贿案件过程中,部分行贿人因担心被追究责任以及考虑到与犯罪嫌疑人之间的交情、利益关系等,在最初的证词里避重就轻,回避请托事项,将行贿行为辩解为人情往来。为堵塞案件所有可能存在的“漏洞”,袁国霞对涉及到的全部行贿人进行了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询问,制作了100余人次的侦查笔录,最终证实绝大部分行贿人是为个人提拔、调动等而送犯罪嫌疑人钱物,从而将行受贿的犯罪事实牢牢锁死。法院在庭审时,根据相关证据对犯罪嫌疑人及其辩护人“非受贿”的辩解、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全部认定为受贿。
这种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让办案组的其他同志有些不适应。小胡曾作为袁国霞的助手,和她一起工作过两年时间。谈及那段工作经历,小胡至今仍唏嘘不已:“跟在袁局后面,就像陀螺一样,只要案件一上手就没得歇。更恐怖的是,经常在半夜,她会把你在睡梦中喊醒,找你一起分析笔录、证据还有哪些要补充的,真是要人命。”嘴上虽这么说,可在小胡的眼里却满是敬佩。
办案作风硬
案件要办成铁案,做人也要“打铁先须自身硬”。这么多年,袁国霞已记不清退了多少礼品礼金,拒绝了多少次吃请,得罪了多少亲友,接到多少次匿名信和恐吓电话,但她都经受住了考验。曾经,一位涉案人员家属听到案件是袁国霞办的,马上说道:“算了,找人送礼的事不要做了,没用。”
有人问过袁国霞:“为了工作,你把家庭抛在一边,对儿子基本上不顾不问,自己也一身是病,近50的人了,这样拼命,还指望往上爬啊?”对此,袁国霞总是不去做过多辩解。这些年,为了侦破案件,她不知流了多少汗、吃了多少苦,记不清有多少个节假日都在办公室里和孤灯、卷宗为伴。案子拿不下来,她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在走路时都想着突破案件的对策。但无论多苦多累,她都没有半点怨言。“虽说腐败现象现在还很严重,没办法彻底清除,”袁国霞坦言,“但我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让它一点点地减少。只要还在反贪一天,我就会与贪腐决战到底。”
2012年6月,袁国霞离开了反贪第一线,调离到监所处任处长。上任伊始,袁国霞就带领监所部门干警深入全市监管场所开展调研,强化刑罚执行和监管安全监督;到派出所、司法所、社区走访了解社区矫正工作,推动全市社区矫正工作的规范化建设;积极探索如何更好履行修改后刑诉法新增的监所检察职能,对指定居所监视居住的监督、强制医疗执行活动的监督以及社区矫正人员减刑案件的监督等做法先后获得高检院推荐。在2012年的全省监所检察业务考评中,安庆位居第一名。
2012年10月,安徽省检察院将阜阳监狱干警腐败窝案指定安庆市检察院办理。袁国霞再次领命,重操“旧业”。这一次,照例没有让领导和同事失望。她带领办案组同志内查外调,历时2个月,一举查办阜阳监狱原党委书记夏立保、原副监狱长周钦三等8人受贿、行贿案。
如今,快年过半百的“老反贪”袁国霞正在新的岗位上接受新的挑战。而对于别人的不解,她还是不作过多解释,最多只是说一句:“我喜欢这份职业。”
作者:朱伟 周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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